溫市笑應 痞客棧

一條生命瞬間消逝，就在我面前發生。昨天從Sunshine Coast的Sechelt回程，路上目擊這場悲劇。

一隻母鹿從對向車道的馬路旁的樹林縱身而出。因為事出突然，加上車行如流星，在鹿跳出前對向車道上迎面而來白色Toyota的駕駛來不及反應，砰的一聲，迎‧ 面‧ 痛‧ 擊。在撞擊的那一秒，有如電影中慢動作的畫面，母鹿被時速近九十公里的車子衝撞彈向空中，歪著脖子雙眼無神；汽車的右前方向燈因撞擊而爆裂，橘色的壓克力燈罩粉碎噴飛，從母鹿右耳五十公分處以拋物線的弧線斜飛而去。肇事的車子不見停頓，呼嘯而過，徒留車燈罩碎片散落，以及動也不動的動物身體躺臥路旁草地。

握著方向盤，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。轉頭看副駕座上的大兒子Joe，他的眼神也是驚魂不定，口裡直喊holly sh*t…..

在公路上撞擊鹿隻的新聞時有所聞，親眼所見卻是第一遭。駛離事故現場一分鐘後，心理的悸動仍難以平息。那是種混合震驚、惋惜、意外、悲傷的複雜情緒，在那一秒內如子彈穿過，高熱灼傷，在記憶中留下一道疤痕。

常看到公路邊菱形黃色警示排上黑色的雄鹿昂首高高躍起，總當做是路上裝飾品看待。尊重生命，下回看到這樣的警示排，還是把腳輕輕抽離油門，減速慢行吧！